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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挂断，还在走话费。
“于老师，既然我让你这么痛苦，那对不起，以后……”他咬了咬牙，下定
决心说，“我不会再招惹你了。如果上课你还维持得住，咱们就继续保持老师和
学生的关系。如果……你连看到我都会感到难受，你不用说，给我个暗示，我能
明白，从此以后，你的课我就不再去了。我不在乎挂科，也不在乎学分，不能毕
业也没关系，只要你能好受些，能表达我的歉意，那就够了。对不起，于老师，
真的……对不起”。
那边传来一声克制的抽泣，跟着，于钿秋带着哭腔的嗓音传了过来：“六点
半图书馆关门，现在差十分五点，五点钟，我在三楼值班办公室等你。咱们……
脆就把一切都说清楚吧”。
“好”。赵涛拿出壮士断腕的决心，沉声说，“只要不
坏你的家庭，不让
你难过，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三百一十一）。
这个时间的图书馆，也就一楼还有稀稀拉拉的学生在拿阅览桌当自习室用，
二楼就基本没了
，等赵涛走到三楼，就只剩下已经锁了门的图书室和旁边关着
门但亮着灯的值班室。
他敲了敲门，提高声音说：“于老师在吗？是我，赵涛”。
几乎是马上，门就打开了。
于钿秋站在里面，和平
一丝不苟整洁靓丽的模样截然不同。
她
发就是随便梳了一下，身上穿的一看就是没换的居家衣裙，和脚上蹬的
坡跟皮鞋完全不搭。她眼睛还有些发红，一看到他来，就又有些湿润。
赵涛走进去，看于钿秋关上办公室的门，有些忐忑地坐下，先问：“嗯……
这里本来的值班老师呢？”。
“你真当这里随时都有值班的老师吗？”。于钿秋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
“除了我这傻子总是按时来去，其他老师都早早就走了，反正最后一楼值班的学
生会事会锁门的”。
“呃……那，老师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家做饭？”。他挠了挠脸颊，没话找话说。
“不急，孩子在
家，老公……也在。我跟他吵架了，家里就我自己”。
“吵架了？”。赵涛吞了
唾沫，小心翼翼地问，“因为什么啊？”。
“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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