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同心向穷表示自己的大方的。刘雪婷转过脸直勾勾地盯着一个男，看得那男手足无措。其实她根本没看到那男，只是在想自己的心事，手不觉地碰到了裙兜里的手机，掏出来，莫名其妙地给何韵打了个电话，何韵的尖叫声唤醒了她，陡然记起自己在什么，挂了电话。

“十五号。”护士拿着卡号对着候医室里的叫。

刘雪婷心“咚”地猛跳了一下，就好像自己的心是个黑不见底的渊，有抱了块巨石不管不顾地扔了下去发出的一声巨响一样，腿发飘地站起来，说话有点哆嗦，有气无力地回了声：“我！”

“脱掉裤子。”医生面无表地说。

刘雪婷难为地低下，假装不在乎地说：“我这是裙子。”

“裙子也要脱掉。”医生冷冰冰地说。

护士戴着消毒手套在弄那些丁丁当当的手术小器械，刘雪婷听得心紧似一阵。刚坐上手术床，放在旁边一张椅子上的手袋里的手机狂叫起来，刘雪婷飞快地跳下床套上裙子，像落水的抓住了救命一样。电话是潘渊打来的，不容置疑地说：“你现在马上给我到医院楼下来！”刘雪婷听了这有些霸气的话，居然温温顺顺地答：“嗯！”

潘渊一见到刘雪婷，像要吃的妖怪一样把她狠狠地看一眼，急切地说：“你没事吧？”

刘雪婷脸红了一下，有些难堪，但面子重要，假装一副不关你事无所谓的样子挺直了腰背，噔噔地往前走。潘渊一把拉过她，用力地塞进一辆刚下了客正空着的的士上，刘雪婷没有做大反抗，闭着嘴不说话也不看他。

两个憋足劲瞪着眼坐在风吧不说话，好像谁先开谁就会输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一样。潘渊一气灌了两杯咖啡，把一壶南山给光了，刘雪婷一一地抿橙汁，像品红酒一样，第二壶南山咖啡上桌的时候，潘渊终于忍不住开：“你，你叫我说你什么呢！你总是这么自以为是！”

刘雪婷瞟了他一眼，撇了撇嘴角，一副怎么也不到你来教训我的表。

“何韵说你准备做刮胎手术，你知不知道你是不能再刮胎的？”潘渊咬咬牙说。

刘雪婷惊诧地看了他一眼，奇怪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当年在学校三个月做的流，医生说你天生子宫壁太薄，那一次做流时就非常危险，差点刮穿子宫壁，医生有待，以后万一要做，最好是孩子大几个月再做引产手术。”潘渊把手中的咖啡杯底在盘子中划圈子，低声而清晰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