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泉州城的们很早就起了床，他们可不愿意错过一睹年轻美貌的匪邱二娘赤身体的机会。关押邱二娘的大牢门前和将要用来作法场的小校场是最多，最为拥挤的地方，因为对匪的大部分刑罚都将在这里进行。们翘首以待，希望那早一点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天还没完全亮，四名衙役就早早来到了邱二娘的牢房。看到他们，邱二娘没有作任何表示，甚至当他们拉她坐起来捆绑的时候，她也没有反抗。

他们先将一个士兵夜间偷袭时用的枚给她衔在中，因为他们并不想听她叫骂。他们用绳子搭过她的香肩，在胸前叉后自腋下穿回，在两臂上缠了几圈，然后向背后叉拉紧后横着缠了一圈，恰好兜在两下方，绳子在背心处打了一个结，又向上套住颈后的绳子后折回，这才打开邱二娘的手铐，而此时她的双臂已经没有了活动自由。然后他们将她的小臂水平迭在一起捆住，她的上身便完全失去了活动能力……

牢门外的们终看到了盼望已久的邱二娘。只见两名高大壮硕的衙役一左一右挟地着一个年轻漂亮的从门里走了出来。那半着，身上里着那根绸条，双臂反剪在背后，双脚也用绳子在背后同手臂吊在一起，使她只能向后蜷着两条光的腿，因而无法自己行走，只能被象抓小儿一样拎着走。

她的背后着一块招牌，没有几个识字，所以也没有认得上面写了些什么，不过，那是官府的例行文书，靠猜都知道应该是：“剐发匪首犯一名邱氏二娘”，其中的名上画着红叉子，“剐”字单独写在最上方，已经由巡抚用红笔圈了表示已经验明正身，单等行刑了。

让犯游街示众是十分下流的事，老爷们是不便出马的，全都给那些粗俗不堪的衙役们去，而且对于如何把事得尽可能下流，这些衙役的经验和创造力也要比老爷们高明得多。

大门外用木搭了一个一多高，简单但非常结实的高台，两个衙役把邱二娘架上去，让她直直地跪在那里，那儿高高的，远处的也能看清楚，接着又上去两个衙役，一个站在邱二娘的身后，另一个则站在台边高声喊起来：“奉巡抚大令，凌迟处死发匪邱二娘。现在，示众开始。各位爷们儿，你们都来看看这个又骚又俏的发匪，看这小脸蛋儿，水灵不水灵？”后面那个衙役便抓着已经挽成一个大髻盘在顶的发把邱二娘抬着的拉起来。

“水灵！真水灵！”下面的哄叫倒是真心的夸奖。

“再看这一身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