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九 第二百八十三章 世事如牌

坪那边是警方员的来路，往那边逃只能跟警察撞个正着，其实是死路一条。

果然，院子里已经响起枪声和警察喝令投降的警告声，那些肯定跟警察遇上了。听声势就知道警方来不少，不用再担心他们跑掉。

张一鸣关心的，只有眼前这个倒在自己怀里的——关玲。

钟晨已经追向小树林逃走的摩托，刚才差点被撞倒，钟晨心理窝火，何况只有这边的可能逃掉，前院的有警方堵截，不需要她去追了。

周蜜没有去追击逃走的，她在张一鸣身边，张一鸣抱着关玲，周蜜一会看看她，一会注意周围的况，防备再出什么意外。

关玲伤得很重，身体迅速虚弱下去。“周蜜……”

关玲吃力地叫一声，周蜜低下看着她。

“你别出声。”

张一鸣用手捂住关玲的胸，他知道关玲要说什么，可她每出一声，胸的血就多流出一分，血从自己指缝间伸出来的感觉，这形跟当天周甜牺牲时一模一样，这让张一鸣心痛中有一种无名而巨大的恐惧，他害怕历史重演。

“我跟周蜜说几句话，不然，怕没机会说了。”

关玲对张一鸣凄然一笑，她曾对自己说以后都听这个男的话，不违背他的意志，但是今天做不到了。

“周蜜，你姐姐的事，对不起了，真的对不起，不是我们个之间有什么恩怨，只是因为她是官兵我是贼。”

关玲的泪水滚了出来，看一眼张一鸣，又对周蜜道：“现在跟了他，我愿意改好。我不是想施恩图报，但是，今天我挡这一刀，我想也是老天给我补偿的机会。你就不要再怪他没有替你姐姐报仇，他其实一直想报仇的，可他是个有义的，对你姐姐是，对我也是，所以他很为难。我不想他再为难，你也别为难他，我今天这一刀，就当我把什么都还了，行不行？”

周蜜呆呆地看着关玲，呆呆地听着她的话，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原来她真是害死姐姐的帮凶。

张一鸣的整个手掌已经被鲜血染透，他感到手掌下面关玲心脏的跳动越来越弱，她的声音也越来越小。等不到听见周蜜的回答，关玲已经说不出话来。她努力想不闭上眼，想看着张一鸣，可是终于抵不过意识的渐渐模糊，眼睛缓缓地合上了。

难道再一次眼睁睁地看着一个这样死在自己怀里？

不！绝不！张一鸣在心里疯狂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