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剑派一个，其余的，哪个不打着十大的名狂收敛啊！别说两千两，再多一倍叫他们拿，他们也得给我拿──没银子还玩个十大啊！再说了，那时候该没有什么大江盟、慕容世家的出来跟我捣了吧！”

“那倒是。”我心中一凛，明白蒋迟希望我在把掌控江湖的大权移给他的时候，已经把江南江北的问题解决了，脸上却摆出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东山，你不会想藉机发茶话会的财吧？”

“总该收点辛苦费。别，这事儿你就别心了，反正春水剑派今年铁定要退出了，摊派银子也摊派不到你媳上。”蒋迟一脸嘻笑，旋即小眼睛一眯，恶狠狠地道：“的，钱要到阎王爷的上，真是要钱不要命了！这银子也别让朝廷出了，你先垫着，到时候我连本带利一遭给你要回来。这叫什么来着，对对，欲先取之，必先予之，就是这一句了！”

我没想到，协定中我认为最难解释、最难待的部分，在蒋迟眼中反倒成了敲诈勒索的最佳藉，于是我好心提醒他江湖风波险恶，小心对手急之下铤而走险。

蒋迟却笑了起来：“十大都是有家有业的主儿，除非想造反，否则，哪个当真敢和官府作对？两千两银子又不是个天大的数目，动动脑筋，流点血出点汗，很容易就赚回来了，何必大动戈的？再说了，活在世上，不都讲究个面子吗？就像大家都是同朝为官，张三在子胡同包了个姑娘，李四就算没几两银子，也总要去开开荤见识一番吧！在江湖上行走的又不是猪啊狗的，都是一个个的大活，能不要面子吗？你少林、武当出得起银子，我偏偏出不起，这脸往哪儿搁？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啊！”

“士别三当刮目相看，古诚不欺我。”我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东山，你还真是把江湖给看透了。”

心中却暗忖，蒋迟还真是从骨子里就瞧不起江湖。在他的心目中，或许百花楼的公还比江湖强──公好歹是良民，江湖大概已经和强盗画上了等号。就像他在京城结三教九流，什么都有，却偏偏没有一个纯粹的江湖，难怪高光祖在镇江目睹蒋迟的行事作风后，权衡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投我的怀抱。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一趟，我还真长了不少学问。”蒋迟自夸了一番，随即正色道：“别，你说你李佟那个身份有危险？”

我点点：“是丁聪丁大的西席柴俊文，他可能对我比较熟悉，又在京城见过我几次。记得我曾和你提起赵鉴逛窑子的事儿吗？几次都是柴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