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妖域之北，佳人之侧

亮清晰。两长久无话，木柴噼里啪啦的声响渐渐微弱，火光渐暗，风雨清冷。

林玄言忽然起身走到火堆旁，坐在了陆嘉静的对面，陆嘉静抬看了他一眼，林玄言将手放在火光上端，手掌缓缓翻转，渐渐熟络着手掌之间受寒的筋骨。

林玄言展了展骨节分明的手指，问道：“你先前来过北域么？”

“曾来过一次，但是并未处。”

林玄言嗯了一声，道：“族对妖族的了解太少了，市面上绘制的北域地图也是五花八门。如果我们如今是靠近王朝那一边倒还好。若是北域之内，能不能活着回去都得看命了。”

陆嘉静目不转睛地看着燃烧的火光，缓缓道：“虽然北域很大，甚至可能比王朝大了两倍不止。但是可以根据月星辰的位置判断方位。”

林玄言看着外面磅礴的大雨，脸色越来越沉重。他发现自己本来一点点回到体内的修为忽然停止了，就像是源被什么东西截住了一样。再加上先前与季婵溪的那一剑太过勉强，本就不稳的八境修为江河下，一下子堕到了普通的七境。

最重要的是，如今他手上，连把剑都没有。

陆嘉静的瞳孔中倒映着赤红的火光，她青色的长发落在肩上，被夜色衬得一片漆黑。她忽然叹了气，佳悠悠的叹息声顷刻被雨淹没。

她忽然问道：“你们是不是都很看不起我。”

林玄言一震，他不知道为何陆嘉静忽然问这种问题，他安慰道：“陆宫主那么做，自然有你的道理，你身为清暮宫宫主，许多事本就是身不由己。你在我们心中，一直是仙子般的物。”

“若昨我与某一真的当众媾，之后再去那接天楼用身子款待那些三天三夜，你还觉得我是仙子么？”陆嘉静说的很平静，似是再问一个最平常不过的问题。林玄言脑海中鬼使神差地泛起了陆嘉静被扒光衣服跪趴在地上被无数男，不停哀婉呻吟的场景，他心一涩，看着眼前这位面容清冷的子，略一沉吟，“仙子为修道之，为大道登顶委屈一下自己身子，也……未尝不可。”

“你觉得我眼中只有道，把身子看的很轻。对么？”陆嘉静问。

林玄言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在际方面，他一直不太擅长。

陆嘉静已经自顾自地说道：“我其实很在乎的。”

林玄言没有搭话，他只是觉得，陆嘉静似乎和自己以前认识的不太一样了。

难道只是仙道和阴阳道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