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翌清晨，当甜梦中醒来的凌云雪惺忪地睁开眼睛的时候，赫然发现母亲正默默地坐在床，怜横溢地看着自己，心里一暖，娇声道：“妈，怎么啦？有事啊？”

“没事。”贾如月展颜一笑，伸手揉了揉凌云雪的秀发，“得空了，就想瞧瞧你，没什么别的。”

“哦。”感受到母亲的沉意，凌云雪浑身舒泰，转看了看，又笑道，“向东去学校啦？”

“嗯。”听到向东的名字，贾如月玉脸上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幸好凌云雪正自顾自地伸着懒腰，并没有注意。

“那我也起来啦。”凌云雪似是觉着自己的睡眠时间长得太过分了，俏皮地伸了伸舌道。

“好，我扶你起来。”贾如月忙不迭地伸过双手扶着儿的肩和腰，把她从床上缓缓托了起来。

“妈，你最近有点不大对劲。”凌云雪忽地噗哧一笑。

“怎么这样说？”贾如月芳心咯噔一下，脸色也有点难看。这丫不会看出什么了吧？

“你看，这几天你又换上了这么老土的衣服，现在还多愁善感起来了。”凌云雪侧着瑧首，打趣道，“你莫不是…莫不是…”她重复了两遍，终是觉着后面的话语不太得体，就此收住了话。

“莫不是什么？”贾如月的心跳已经彻底了，玉容惨白，忍不住追问道。

“说了你别骂我。”凌云雪瞧着贾如月的神态，小心翼翼地续道，“妈，你是不是提前进更年期，老想了？”

贾如月闻言才放下心大石，就只这么一会功夫，她秀背上已然被冷汗湮湿了。我还以为……幸好。

“你这孩子，我有那么老吗？”贾如月一身轻松，佯嗔道。

“对嘛，妈。那你就不要穿回这些旧衣服了，像个大妈似的，多难看啊？我喜欢走在街上路把你当作我姐姐。”

见儿这么说，贾如月心里又隐痛起来。她换回过去的老旧衣服，是希望藉此和向东拉远距离，可是不知就里的儿反倒劝自己继续打扮得光鲜亮丽，浑然不觉这样也许会助长向东和自己的。唉，自己欠儿的实在太多了。

“妈，你答应我嘛……”凌云雪摇着母亲的手臂道。

“好吧。”贾如月强笑着吸了一气，柔声道，“雪儿，妈想告诉你，不管发生了什么，妈都一定会保护你，甚至连命都可以不要。”

凌云雪听了，又是感动，又是不安，忙道：“妈，嘛突然说这些？我们一家在一